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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信人: applequeen (苹果皇后), 信区: Friends
标 题: 挪威的森林（8）
发信站: BBS 水木清华站 (Tue Feb 25 11:57:48 2003), 转信
我知道他的意思，晓玲对我们的生活意义重大，她死了，我们竟然不约而同的没有考虑
生与死的问题。然而果真如此吗？还是如他所说之所以没有想是早知道想不通。
“我原来想说这次概率考试不及格的事情，到底是好还是不好。55分，老师手松一点
，我就可以过，开心不少。然而他判不及格对我也有好处，什么警告呀，提醒呀，挽回
呀，从我的角度来说竟也不好怨他，真是想不通。”
“噢，这样。”我侧过脸，他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真是碰上苦恼的事了。
他双眼直视着前方，下巴由于靠在墙上的身体下滑已经贴在胸前了，这样停留了一阵
才动动眼珠，朝我的方向看来，然后挺挺胸，坐直了一点。他的头发已相当长了，几乎
已经搭上了眼睫，所以他经常要眨眨眼，拨弄一下头发。此刻我异常希望他将头放在我
怀里，我可以细致的抚摸他的头发、脸颊和额头，让他感受到那种温柔冰凉的轻痒，一
如晓玲在我们身上留下的感觉。
“想睡觉吗？”他问。
“有一点。”
“那就放心睡吧，毕竟是个好枕头。”
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没有问题的。”
“看情况吧，也许你话讲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睡着了，要是还搭腔你就继续说。”
他说好，然而也没什么可多说的，两人静静的靠着并坐在一起，此时我们都以为我要
来他的住处是必然的，无甚原因的，我完全忘记了原本是要拿什么纸巾，他也不记得提
醒我。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，陈栩睡着了，身体倾斜过来，头落在我的肩上，我忍不住
伸手抚摸他的脸颊，我感觉到他在接触到我肩部那刻就醒了，只是静静伏在那儿，不愿
挪开，等待着我的抚摸。一会儿我的肩头感觉到一股热流，我知道他在流泪了，没有去
看他，直到他安静的睡去。我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声确实沉重起来后，拨开他的发丝，在
他光滑的额头上吻了一口，然后将脸埋在他的头发里，在海飞丝的清新香味中，我也沉
沉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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