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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信人: applequeen (苹果皇后), 信区: Friends
标 题: 挪威的森林（7）
发信站: BBS 水木清华站 (Tue Feb 25 11:57:02 2003), 转信
“还舒服吗？”
“嗯，很舒服。常来就好了。”
“为了这个枕头？我每天用就没那么好的感觉了。”
“还有土豆炒肉丝、西瓜、莲子汤，也许还有别的。”
“每次都有新鲜的东西也许做不到。”
“熟悉的感觉未必就不好，坦白说，我不是个刻意寻找浪漫刺激的女孩。”
“看得出来，我甚至觉得有时你并不像女孩儿，象是个什么感觉...”他努力思索了一
番说，“说不好，大概是你站得比较远，对男与女的界限和差异性并没有摆在心上。一
说到这些系统抽象的东西我就讲不清楚了，不用费心去理解，因为我自己也没想得很清
楚，只是有这样一种感觉，尽力把它描述出来却办不到。还有，说你不像个女孩，不是
说你没有女人味，不吸引人，相反无论是你的神情、装束、香水都给人一种特殊然而和
谐的感觉，仿佛能把人带离他身处的环境。一种奇怪的体验。”他说着笑笑。他在“香
水”这个词上加了重音，仿佛是他特意强调的东西。他经常有这种举动，而他强调的东
西往往是如此突兀，无一不是如我这般的旁人看来毫无特别之处的东西。很奇怪，他描
述的状况我在他身上也有所感觉，只是我从没想过要去用语言描述。“我有时也体会的
到，世界与我无关，特别是陷入死结的时候。”我说，担心这句自己都明显感到意犹未
尽的话他能不能理解。
“没错，一件两面都想得通的事情其实压根就让人想不通，不知这事情的存在是个矛
盾还是自己本身的存在是个矛盾。例如...”他又开始在脑海中搜索，看有什么适合的字
句、事件来完成这个句子。可以看出，他的脑海中装的大部分是抽象的道理和感觉，而
与之相关的具体事物早已被抽去，也许早就遗忘了，如同人已死去，唯有回忆留了下来
。
“例如生与死？”我说。他呆了一下，疑惑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我还没想过这么深刻的，你这么一说，我倒觉得以前之所以没想过是因为早知道想
不通的。”
“我也没想过，只是感觉这一定是你想说的。”
“我没有，很奇怪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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